有这样一支队伍,他们向着火场逆行,向着灾难冲锋,有灾必救、有难必帮是他们的坚守。
有这样一支队伍,他们始终在群众身边,小到开锁、淘井,大到应急救援,为民服务的初心和承诺不变。
这群勇敢的年轻人,哪里有灾害就出现在哪里,哪里有危险就战斗在哪里,哪里有难事急事就帮扶在哪里,他们赴汤蹈火淬炼青春,书写着最美“逆行者”的职业荣光。
图①:今年6月底,受暴雨影响,重庆市龙潭河沿线地区被淹。图为消防队员踏水背出受困群众。肖乐峰摄(人民视觉) 图②:在山东省烟台市消防救援支队培训基地,消防队员正在参加绳索攀爬比赛。孙文潭摄(人民视觉) 图③:今年5月,甘肃省森林消防总队张掖支队开展了实战灭火演练。图为消防队员奔赴演练火场。张小军摄(人民视觉)
最近最近一段时间,贵州省遵义市消防救援支队红河北路特勤站的消防员李望,每天至少要出两三次警,从早到晚连轴转。“近期降水多,我们要24小时保持战备执勤状态,准备抗洪救灾。”李望虽然年纪不大,已经从业4年,出任务超过千次。
6月12日一大早,特勤站的警铃突然响起,有突发情况!李望跟战友们迅速穿好抢险救援服,快速检查装备,火速装车出发,整一个完整的过程不足1分钟。特勤站政治指导员张文渊告诉队员,正安县碧峰镇发生洪灾,第一个任务是前往搜救失联村民。
洪水过后,道路受损,队员们只能卸下装备,徒步沿河搜索。“不是上山就是下山,大水一冲,特别难找到路。”李望说,战友们顶着30摄氏度的高温,轮流抬着30多斤重的装备包,踩着滑溜溜的石头小心前进,“还没走几步,浑身黏糊糊的,跟进了蒸笼一样,汗珠不停地往外冒。”
艰难搜索了一阵,听到有人在远处喊,河对岸可能有人。张文渊随即挑了几个水性好的,准备蹚过去。河面差不多有20米宽,水没到胸部,不借助外力很容易被冲走,下水的消防员拿着棍子,顺着绳索,小心试探着往前挪。
一天下来,大家都走了10多公里的山路,不少队员的脚磨起了泡,有的破了皮还出着血。但经过简易地处理,第二天继续上阵。这群平均岁数不足25岁的小伙子,没有人撂挑子喊累。“守护群众安全,只能进不能退。”张文渊说。
5天时间里,除了搜救失联群众,队伍还帮助受灾群众灾后重建。“走的时候,许多群众自发到路边欢送。”李望说,返程时,大家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“这才是我们的价值所在,只要群众平安高兴,做什么都值得。”
消防救援意味着直面危险,要降低危险程度,只有严格训练。除了接警出任务,其余时间李望和战友们基本在训练场上度过,每天有将近7个小时来练体能、学技术、提高队员配合度。
据统计,截至7月7日,全国消防救援队伍共参与各类抗洪抢险救援3600余起,出动消防车5500余辆次、指战员3.5万余人次,营救遇险被困群众7100余人,疏散转移被困群众3.1万余人。
图为内蒙古大兴安岭森林消防支队开展紧急登机训练。张 枨 温柏志摄影报道(人民视觉)
“火灾一级,地点:××小区,出动车辆:水罐车、抢险救援车……”下午2点多,体能训练刚进行了一会儿,营区突然电铃声大作,广播里传来紧急通知。
电铃就是指令。南京消防救援支队特勤大队一站的几位队员,立即奔向车辆,换上消防救援服,向目的地进发。
“身为消防员,最重要的是有冲上去的勇气!”战斗一班班长赵杰,今年31岁,就已立下一等功1次、三等功3次。在赵杰的记忆中,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救援,是2016年4月,靖江市丹华村德桥化工物流仓储爆炸。
当时情况有多危险?起火点是一个汽油罐,邻近的两个罐体还在持续输送燃料,如果不将阀门关上,将波及周边化工品罐区,若发生连环爆炸,后果不堪设想。关阀断料,是灭火最关键一步。
“说一点不害怕是假的。如果我牺牲了,父母怎么办?刚结婚半年的妻子怎么办?”赵杰坦言,领到任务的一刹那,他也经历了短暂的恍惚,但是“面对火灾,我们不上谁上!”这个坚定的念头很快占了上风。
赵杰和队友迅速穿戴好隔热服冲进罐区。这时,另一个罐体上方也开始着火。没时间了,起火罐体的阀门必须立刻关闭!水枪掩护冷却着他们的身体,水炮阻挡着水面上漂浮的流淌火,赵杰等三人跳进齐胸深的水中,强忍剧痛摸索,拼尽全力拧紧了阀门。
“当消防员,既要有勇也要有谋!”1983年出生的站长助理崔彦彬加入消防队伍19年,参与灭火救援3000余起,屡立战功的同时,他还喜欢钻研改进灭火方式。
“灭火水枪通常是直柄的,在一些场合不太便利。” 崔彦彬说,氧气会加剧燃烧,开门救援只能先打开一条缝隙,直柄的水枪很难打到左右。“要是水枪可以拐弯就好了。”崔彦彬想。他和队员们一块研究,在原有水枪头上组装一个带有弧度的新枪头,接上水带就可以使用。
队员们的创造力在这之后便被激发出来:多功能消防梯、万能消防扳手、裹在水带外的耐磨包布……只要是工作中用得上的好帮手,大家就开动脑筋制作出来,让灭火救援更高效更安全。
“新时代的消防员,哪能没有一身好本领?”说这线年出生,是全站公认的绳索专家。通过多年的救援经验总结,罗忠臣发现在消防车难开进的老小区,绳桥救援是关键手段。三四年间,罗忠臣废寝忘食地查阅资料、请教专家,在训练塔与道旁树木之间搭建绳桥,平日里反复练习。在2015年的一次高层小区火灾救援中,罗忠臣利用绳索与滑轮的配合,成功将被困群众安全转移到另一栋居民楼顶。5年以来,罗忠臣通过绳桥,救援群众13人,成功率100%。
“武汉是我的第二故乡,武汉人民最需要的时候,我不上谁上?”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期间,刚而立之年的武汉消防支队硚口大队副大队长周晋杰,瞒着家人第一时间写下请战书。1月31日,他接到紧急任务:和其他7名年轻的战友一起,火速组建火神山消防救援站。
火神山医院总建筑面积3.39万平方米,安排床位1000张,还设有配电房、液氧罐区、医疗物资仓库等易燃易爆区域,消防任务不可谓不重。他们几个人不仅要进行消防设施安装和安全监督检查,还要给医护人员和病人进行消防安全培训,并定期穿防护服进入重症病房开展消防检查。
“8596步,9562步,10548步……”这是那些天,火神山消防救援站消防员吴雨航的微信运动每日数据。这个运动量在平常不算得上什么,但全天身着密不透风、近10公斤重的全套防护服,在一个小小的方舱医院内走出这么多步,足见其工作强度。
“大姐,您的毛巾不能挂在消火栓上,存在安全风险隐患。”“同志,最近总有人把水倒在地下的电缆槽内,这样很不安全,一定要提醒他们呀!”……每次进方舱,吴雨航都要反复提醒安保、医护人员和病人注意防火安全。他们不厌其烦的细致履职,保证了一个个守护生命的“方舟”安全运行。
到了3月份,转运医疗废弃物成为最具危险性的任务之一。武汉市消防救援支队主动请战,抽调特勤大队12名消防员,紧急成立了“医疗废弃物转运党员突击队”, 分成3个小分队,承担起武汉市主城区40个街道、95家医院的医疗废弃物转运任务。
这12名队员中,年龄最大的40岁、最小的24岁,他们参加过无数次大大小小的灭火救援行动,但像这样转运医疗废弃物的任务还是第一次。每次转运,队员们都要穿好全套防护装备,包括防护服、防护鞋、护目镜、面罩、口罩和头套、手套,将医疗废弃物从医院储存间一袋一袋搬出来,放进黄色转运桶内。对废弃物种类、重量等逐一登记,全面消毒后,再转运到处理站。
一桶医疗废弃物轻的有20多公斤,重的超过80公斤。普通人穿着密不透风的防护服,即使站立不动都会不停地冒汗,队员们还要把一桶一桶的废弃物搬上车,运到三四十公里外的处理站,再一桶一桶地卸下来,体力消耗可想而知。累还只是其次,最大的考验是要面对看不见、摸不着的病毒。
尽管他们防护很到位,工作时也小心谨慎,但险情仍然时有发生。3月18日,在武汉市第四医院转运医疗废弃物时,特勤大队一站站长助理陈建的防护服,不慎被破损的转运桶划开了一条长口子,好在发现及时,战友们找来医护人员进行了专门消毒,并更换了防护服。
穿着严实的防护服,持续工作五六个小时,不能上厕所,队员们只能不吃不喝。“在抗疫中出一份力,没有愧对这身‘火焰蓝’。” 突击队员夏涵说。